说话十分流利,骂人也很有条理,看来没喝醉。裴稹笑了笑,脚尖踢了他的肩膀一下,那人吓了一大跳,立刻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要坐起来,奈何头重脚轻,挣扎了半天还没坐起来,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站在他脑袋旁边的裴稹,只能看见他的衣角,隐约知道眼前人没有恶意。或许是因着在城中,街上还有不少行人,马车行进的速度有些慢,左右周长宁近几日也没什么事情了,就算是教导小堂弟念书,其实也是打发时间罢了,倒是并未出言催促车夫。他明明可以趁她栽进河里拉住她,他们的距离明明最近。章遥心想,自己本来就很小气,也很挑剔——他是个不讨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