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的那本,上面画了几幅盐角草的工笔图,旁边标注着不同的观察日期,看起来似乎是同一株的不同变化。她却清晰地感觉到波斯人的眼神灼灼,气氛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妙。“爷爷,怎么样?还适应吗?”看着周老爷子享受地被自家儿子推着走的模样,众人自然不敢开口催着他老人家,周长宁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如是问道,与此同时还补充道:“这椅子毕竟是木板做的,坐久了也容易硌得慌,明天抽空让三婶缝两个大小合适的软垫子,您和奶奶也能坐得更舒服些。”他手按在冰床上,等手冰凉之后,才去摸她的脸,道:“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可以以命换命,等我死了,换你活着好不好?可你以前总说孩子踢你肚子,很是调皮,万一醒来见不到孩子,会不会更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