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话一出口,寒酥自己也惊了,自己为何会用这种说不清是恼意还是嗔意的语气。赢天青,他是个爷们啊。黑黑瘦瘦的小将军习得一手好刀法,更擅长拍砖敲闷棍。他们一块儿打马游街,一块儿给京中的二世主套麻袋,一块儿逛青楼赌坊,一块儿在一张躺椅上纳凉,无边无际的聊自己的理想。封琏站在原地,迟疑着。几经人生起落,裴稹的灵魂已有五十多岁,他的心是苍老的,千疮百孔的,他不能容许错误,不能重蹈覆辙,也不能放弃王萱。他像个神明一样,也把自己当做神明一样,自以为玩弄人心,掌控全局,天下尽在股掌之间。只是,他对待情感还是幼稚的,还在用曾经的眼光看待王萱,把她当做一个需要完全呵护的孩子,在她面前,更像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