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斜靠在柜台上,动作肆意又舒展,穿的是最常见不过的黑底白条纹运动服,却仿佛是哪里来的正在拍摄的明星,一举手一投足都引人注目得要命。只是却被周长宁轻轻一拽,说了句“咱们今天初次出来找活,家里想必也都惦记着呢,来日方长嘛”,这才打消了方才的念头,是呀,若是他们迟迟不归的话,家里人想必都要以为他们是出什么意外了呢,指不定得有多着急呢。心脏剧烈跳动,攥着手机的那只手不自觉地用力,就连语气也没了在顾家人面前的温和从容。我一介凡人,今年已五十五,儿子长大成人时,我不知是否还在人世,您却是修士,若不是老神仙非要撮合这门婚事,两家本来不堪相配,这二十年没有消息,不知沐家还记得当年约定否?我担心仙长您不挂念这些凡尘俗事,便将当年定下婚约时的信物——您留下的半块沐字玉佩寄回,希望您见玉佩想起当年婚约之事,回信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