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村民睁大了眼睛,他们从没见过如此精巧美丽的物什,捧着它的夫人,虽然形容尚幼,却也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那只捧着玉石的手,白如霜雪,滑如凝脂,骨肉匀停,十指尖尖,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仅一只手,就让他们看呆了去。“我现在不想管这些,我现在担心的是雅韵,都没人见过雅韵,雅韵去哪里了?你看看这几张电报,一个字都不改。我给她写的信,看起来压根都没到她手里,这些电报也未必是雅韵发的。雅韵是秦兄弟唯一的血脉,给咱们做儿媳妇。就算舒彦不喜欢她,我们也应该把她当姑娘养着。”大太太此刻满心焦虑,“都怪我,为什么要让她去上海,去找舒彦生孩子?”他嘴角抽动着,半睁开了眼,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又因为太疼而昏了过去,唇边吐出了一滩恶心的白沫。鬼使神差地,姜霓捏着绷带的两端,软白指腹勾着不过指宽的绷带,一勾一挑,于众目睽睽之下,轻快利索地在秦砚的手背上系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