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顾细拿出草稿纸,郑重地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果然,他的眼神,几乎瞬间便阴骘下来。这边,庄灿知道有人为她点灯的时候,就看到楼上包厢的靳朝安。“你……你不要这样。”她小声嘟囔着。“是你们的愚昧,害死了我哥哥,却要把罪名推到我头上,当时若非三叔仗义执言,我这条命恐怕都要折在你们手里。”裴行昭目光平和,没有丝毫怨怼,话却如刀子一般,“祖母本就是糊涂东西,明明自己是女子,却把女儿孙女当换取家族利益的物件儿,您出嫁前,是不是没被当过人?小贱人、死丫头、赔钱货是不是您在闺中的名字?这样的人,却生出了爹爹那般人才,我真是替他引以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