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那个剑挑天下,连战七日不败的金丹剑修么!”管家道,“有传言说他往栖云城来了,没想到竟是真的……关键是,他跑到咱们沐家庄来干嘛呀?用脚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是来当杂役的吧!”卫莺快速换了身衣裳,撑着伞出门,她仍未施粉黛,步子不急不徐,往花厅方向而去。大病初愈,她脸上病容还未完全消退,模样有些憔悴,松散低垂的发髻只用一根素白簪子固定,更添娇怜破碎之感,美不自胜。浅青色袄裙,不媚不妖,清新灵动,让人移不开眼。店长看他一眼,垂眼继续倒酒。清澈的麦色酒水在透明的宝石杯中冲刷出细腻丰富的泡沫。听着那细微的泡沫破裂的声音,就好像听到了味蕾复苏的声音。大概是宁晏平日给他的印象过于稳重从容,几乎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她总是那么无欲无求,恰恰如此,那么眼前这个陷在圈椅里,紧紧抱着手炉不肯放像是护食一般的宁晏,很是罕见,也令他意外,乃至有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