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郁晏欢料理侯府中事愈发得心应手,方氏自然也是心疼她的。只是儿子同儿媳比起来,究竟谁更要紧,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总得有人受委屈,那也只好委屈郁晏欢了。“傅老师,快去吧。”谢折月浅笑着道,“再不上场就是耍大牌了。”春儿女官不愧是陛下心腹,一马当先坐在死者前面。她曾经也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是在这褚氏的锦绣高屋中,美丽是最不缺的东西,她没有足以承载野心与欲望的聪慧,所以一夕之欢后,她就被高贵的主人抛之脑后,像数不清无名无姓的女人一样,像柔弱的花在秋风中枯萎,碾落成泥,在不见人的角落,靠侍奉肮脏卑贱的吠犬,获得一些镜花水月般的虚晃快乐与微小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