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叫王大哥过来垒个池子,不如干脆叫他在院子里多垒一个土灶以备不时之需。她之前回绝了回傅氏。现在却在做小摊贩,还被城管驱赶。王萱握着裴稹的手,两行清泪真正流了下来,她能够应付京都之中的一切威胁,因为那是体面而隐晦的争斗,而在这里,她全然陌生,全然无助,身份地位不起作用,双眼失明,身娇体弱还受了伤,裴先生昏迷不醒,则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多谢九娘。”黄珧点了点头,又想起外间的裴稹,问道:“不过,你与那位郎君?”她完全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