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握着裴稹的手,两行清泪真正流了下来,她能够应付京都之中的一切威胁,因为那是体面而隐晦的争斗,而在这里,她全然陌生,全然无助,身份地位不起作用,双眼失明,身娇体弱还受了伤,裴先生昏迷不醒,则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多谢九娘。”黄珧点了点头,又想起外间的裴稹,问道:“不过,你与那位郎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许大夫人那么好,我们当然得盼着他过得更好,怎么能那么自私,希望他一直留在这里帮我们义诊呢?”眼角微微含笑……“打入天牢,孤自会过问。”他移开视线,不咸不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