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教室里又是一阵半死不活的哀嚎声。赵永兰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刚才的对峙赵永兰没去。她混在人群里,跟苏家的人一起看热闹。林叔受伤修养,宁晏今日便将明宴楼的账本给拿了回来,此刻正坐在灯下核账,长条酸枝高几上点了一只银釭,慢风轻轻捋了进来,烛苗忽明忽暗,宁晏揉了揉眼,如霜立即弯腰拿着小钳子将灯芯剪了一截,火苗登时往上一窜,账本也跟着明亮几分。却没想到一个孩子给了他惊喜。面对皇帝陛下咄咄逼人的讯问,元珏并未像他预料的惶恐不安或大声喊冤,而是认真想了想才点头答道:“小子肯定此事与家父无关。小子不敢自夸家父如何忠君爱国,但家父自三月前病重,这一个月来几乎半数时间都在昏迷乃是事实,太医院的庄太医和李太医都可证明。如今家中大小事宜皆是继夫人和管家管着,小子打听的那两个庄子其实是管家做主买下,家父甚至并不知道有这两项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