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很少显露自己的情绪,万狸或多或少受她影响。柳妗妗边走边解释道:“从去年冬天开始,华北五省就闹起旱灾,上头倒也拨了点钱去赈灾,只可惜于事无补,这拖着拖着,小半年过去了,这些流民们就开始往外跑,这不,哪里富庶往哪里去。前段时间就听到隔壁衡城放流民入了城,闹得鸡犬不宁,好几家富庶户都被他们洗劫一空,只是没想到我们至正堂是庐城头一个遭殃的。”等着两个人走到停车场边上,他停了下来,“我哥之前跟我提了你的事儿,我不太信外界的那些传言,我更倾向于你受了委屈,想来那个时候你都扛过来了,现在也没问题。”他这几日可谓是夜以继日的学习,甚至到了半夜都要挑灯夜读,甚至于为了研习这个男德手册,他连大理寺卿的案子都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