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前后不过十尺,靠墙的柜子全都旧仆仆的,柜壁上的漆磕磕巴巴地脱落着,门窗上的窗纸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倒春寒的风颤颤巍巍地溜了进来,案桌前的油灯胆战心惊地跳着。祁峥有些诧异在这会儿看到她,“想通了?”所以,叶青璇来许昌县做什么?还怀着身孕跑来,听语气应该还没和离。她以前还觉得自家相公是实权文官,对李氏也没有看得起,可现下李氏是承恩公夫人,皇后亲母,太子的外祖母,她矮了李氏一大截啊。“女儿不能承欢膝下,多有惭愧。以后母亲要保重身子,女儿在宫里也放心了。”云凤知晓母亲在家,平日都是听父亲差遣,只因没能生个儿子,事事不敢拂逆。沈源之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然后摆了摆手,环视一圈,慢腾腾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