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被卸的七七八八,只剩条大裤衩和一双鞋的无影手就那么趴在地上。“哪儿来的?我记得你们家就只有男孩儿,怎么会买粉色的发卡?”更何况,他们家是出了名的抠搜,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花钱买这种东西给小孩子的。距离祭天仪式开始,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这人还在这里捣乱,薛望真是恨得牙根痒痒。裴稹这厮本是文惠帝钦点,过来替王恪打下手,顺便捞个功劳的,大家都不指望他能办好事情,于是故意忽略了他,将他晾在一边,没想到他倒是乖觉,讨论流程和演练的时候,天天都来,就穿着他那九品的青袍站在人群之外观望。他生得高大俊美,又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青袍一衬,比他们这群穿着绛色官袍的老头子赏心悦目多了,不出几日,官署内外都是讨论他的,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裴稹的气度风姿远胜于他。全然不顾这是个双标的想法,纷纷@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