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安始终在注视着她,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把视线收回来。王萱心中一番分析,并没有说给元稚听,有时候情绪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或许是同样少年丧母,她能够感同身受,不愿借此博得旁人的同情,只愿母亲在天上平安喜乐,不要挂念自己。卫莺快速换了身衣裳,撑着伞出门,她仍未施粉黛,步子不急不徐,往花厅方向而去。大病初愈,她脸上病容还未完全消退,模样有些憔悴,松散低垂的发髻只用一根素白簪子固定,更添娇怜破碎之感,美不自胜。浅青色袄裙,不媚不妖,清新灵动,让人移不开眼。转念想,叫她和清箫换地方住,自然不是张妈的意思,她没这个权利。正好要去冯氏那里,到时候问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