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兔崽子,这个家都要被你拆散喽。”孟振业猛地站起身,一巴掌就挥了过来,孟青禾下意识闭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但意外的是疼痛感并没有落下。“文德坊无文人,太平坊不太平”,说的就是京都其中两大坊的特色。文德坊在南城,曾经也是谢氏宗学所在,天下学子趋之若鹜,除了国子监,首选就是谢氏的宗学。但南城靠近春江,近年来春江江岸线不断向左偏移,南城的地势又低,梅雨时节街道上满是泥泞,也因此被贵人们嫌弃,纷纷搬走了,就连谢氏宗学也搬到了西山下的皇陵旁,文德坊就逐渐没落,再也没了当年文风阜盛的局面,如今都是一些贫苦的手工业者住在那里。太平坊则是三教九流的聚居地,什么绿林豪强、歌妓赌徒,甚至还有人说,太平坊里有夏虞人出没,还有波斯、高丽乃至胡人的歌妓寄居其中,太平坊也就太平不起来了。那些情绪一涌而过,杳杳看在眼底,却不放在心上。所以,克里一直坚信,哪怕他进入了第一军校这等帝国最高级的学府,也依旧可以领先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