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婵向四周望了一眼,她的情郎在认认真真削土豆,连土豆上的坑坑洼洼都挑了出来。“给我尝一口吧。”只不过江城大学的官博账号平时并没有营业,也没有多少粉丝,发出去之后也没有多大的水花。但兜兜转转十余年,长街梧桐亭亭如盖,柳枝抽出无数次新芽,石墙上涂鸦的笔迹渐渐发白,她和他的名字绑在了一起,出现在高中荣誉榜上,出现在结婚请柬上。“是你们的愚昧,害死了我哥哥,却要把罪名推到我头上,当时若非三叔仗义执言,我这条命恐怕都要折在你们手里。”裴行昭目光平和,没有丝毫怨怼,话却如刀子一般,“祖母本就是糊涂东西,明明自己是女子,却把女儿孙女当换取家族利益的物件儿,您出嫁前,是不是没被当过人?小贱人、死丫头、赔钱货是不是您在闺中的名字?这样的人,却生出了爹爹那般人才,我真是替他引以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