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声,不远处的红木桌子被太子砸的四分五裂,皇后面色大变,站起身应对这场变故:“天齐!”裴稹对她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如同碎玉,在春日煦和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当时满京城人心惶惶,娘只见谢家一群叛将坐在囚车里,游遍京城,最后是拉到午门前斩的,血流了一地,洒扫太监接连半个月,也没把那血洗干净。谢府罪臣之家,连白幡都没敢挂,抄家后,就草草封门闭院。偌大的豪门大族,就这么眨眼没了,只留下了谢驸马一人。”他盯着她的马尾发呆好一会,最后收回自己的视线,欲盖弥彰地看了眼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在看什么,他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