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凡上回没逮住她,她这回送上门来,叫他立即下车,换到副驾粗鲁地拽她出来。那牛奶和牛角包甩出去,啪的摔在地上,奶洒了,顺着路面坡度流进下水道,牛角包化身一个个轱辘,滚到了道牙石。到程府,余心乐特地叫马车去偏僻的侧门,随后西园便上前去敲门,过了半晌,来了个婆子开门,面上虽有蜡黄,神色却不见凄惨,见是余心乐,再看到那几车的好东西,她立即眉开眼笑:“是表少爷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语文老师大声喊他的名字,男生听到立刻站直,回头应了句,“还没呢,老师。”杳杳回过神来时,他的衣角已然消失在连烛火都照不到的夜色中。杳杳听了,就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