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苹果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黑漆漆的如同脓水一样的液体顷刻间将他的手指包裹其中,恶臭从这一块小小的地方开始弥漫扩散至整个病房。身后有风吹来,在风贴住宋离的后颈之前,青年脚尖倏然一转,目光从前转向后,出现在眼前的却并非是空寂寂的空间和那阵风,只听咻地一声,自宋离的头顶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女人倒吊着砸下来,她的脑袋和宋离的下巴齐平,从宋离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对方咧开的、仿佛沾着血的大嘴。“是。”女孩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有一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勇气,“我今年十岁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没有术式的我明年起将会离开学堂,去偏院学习规矩。”尤其,她知道,族人们的这些质疑和不信任都是针对阿圆的,她和阿萝只是捎带。杜浩也和顾细保证以后绝不乱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