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常年在桐乡镇附近看诊,对于如何与病人家眷打交道早已有了心得,现下也知道不是照搬那些个“专业术语”的时候,解释道:“周兄弟是累到了,这一路上条件艰苦,他先前那是一直忍着身体的不适呢,现在眼看就要到郡城了,心头的那口气儿一下子松了,之前积攒的所有不适这不就一股脑儿地全都来了吗?她是不可能扎根农村的,她见惯了城市的繁华,这辈子她就是爬也得爬回城里去,每个人都有追求好日子的权利,江又桃不怕讲出来被人笑话。“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喜欢他啊。”若是董家是周家的姻亲,周长宁自然不会吝啬于出些主意,可是两家连朋友间的交情怕是都只有那么浅浅的一层,他又怎么可能那样实心眼儿地帮人出主意还不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