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听着门后渐急的敲门声,有些烦躁地压了压一侧的刘海。他与敲门声僵持了一回儿,最后妥协地将脚踩进拖鞋中,趿拉着走到门前,转下把手。正在床上肆无忌惮堆新窝的林郁抖了下耳朵,眼底出现一丝迷茫。“制冷?”可可摇着头,“也就是勉强把温度降下来,哪儿比得上这里有清风,有花香,有鸟鸣,还有美景?你没看多少天上城的常驻民拖着帐篷来占地吗?或许旁人道是陛下给阿碧姑姑面子,程贵太妃对此嗤之以鼻。哪有下人偏好一个更低微之人,却让主子委曲求全的。理应是陛下先对余招娣不同,阿碧姑姑才与之亲近多加关照,这才是陛下心腹应有的分寸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