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闻言,只觉胸腔中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甘之情汹涌而上:“妖性本恶?生来就是罪孽?所以不管妖怎么做,是为情所动也好,是奉命行事也罢,最终的下场都是被打杀、被镇压?如九尾狐妖妲己祸乱朝歌,奉的明明就是女娲娘娘‘断送成汤天下’的命令,最终却是被过河拆桥,命丧斩妖台!”这就像他私下已不装老好人,熟稔后早对她直言直语,但对外还是相当捧着她。其他人唤“在霜”,他就改口“霜儿”,非要显得不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嗓音似乎有些口干舌燥,几分喑哑,裹挟着浓黑的欲。卫莺心里一惊,以为是他醒了,回过头去,身旁的人压根没醒,只是出了很多汗,低低地呢喃,像在……说梦话。卫莺顿时明白了,他在做春/梦,而且春/梦的对象,就是她。卫君樾一寸寸抚过她脸颊的红痕,薄唇轻启,看似漫不经心,却堵住了乔天朗几番斟酌的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