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下意识地否认。卫莺就这样懒懒的倚靠在他怀里,眼皮有些耷拉,看着他一张一张地批阅奏章,看的极认真,勾画圈点,每一份奏章都写了不短的批注。反正也跑不了,卫莺便随意瞧着,他的字清秀遒劲,力透纸背,像是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那日他来提亲用的请柬上面的字体,跟现在一模一样。竟是他亲笔写的么?一般这种送亲的请柬,大户人家都是请书画先生来写,卫莺倒是没想到,他会亲自写。她更想不到的是,他写废了多少张纸笔。托马不再像个外人那般游离于稻妻的各方面之外,向他宣誓效忠的少年犹如将稻妻视作自己的第二个故乡,将社奉行视作自己的责任,将神里家视为容身之所那般,利落的行动起来。贺承洲抬手把车里的灯关掉,车内顿时陷入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