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从小失去双亲,无牵无挂的,这座小城,他不太留恋。叶芙认得这个男孩,毕竟他天天来照顾她生意,但是小向身后那位就不知道是谁了。对方帽沿压得很低,带着口罩,完全看不清长相。“那就没错了,”徐舟舟托着腮,陷入回忆:“我以前见过你爸爸的,就是本市发洪水的那一年,我和爸妈从老家开车回来,走得潜江大桥那条路,才走了一半,桥就让洪水冲断了,很多车都掀翻在河里,爸爸把我抱到车顶上,要我抓好车沿,江面上风很大,很多时候我都要抓不住,是求生的本能才让我坚持下来。旁边的车里有对姐弟,比我还要大点,两个人抱着对方不停地哭,我也情不自禁加入其中。水面一直在上涨,很快漫过车顶,淹过我的腰,我们三个小孩哭得更大声,家长谁劝都不好使。“咳咳咳——”叶澜玄将头顶在萧鼎之的背上,弯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