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了口气,感慨良多:“遮掩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悄悄处理了,万一来日有人告状,闹出大的动静,说已经把人处置了谁会信?只会说朕包庇宫人,保不齐得追着朕骂个三五年。安平那个丢人现眼的都是到现在才消停,还怕什么?越是口口声声要脸的人,往往在世人眼里越是没皮没脸——母后说的果然不假啊。”到书房门口,姜芮发现似乎多了不少侍卫,且还是陌生面孔。回头瞧了一眼,府上的二姑娘捡起她那把镢头,默不作声跟在后头。没往她娘怀里钻,脸上也瞧不出后怕,只是木呆着,吓没了魂似的。“其实我觉得夏油君已经很厉害了。”禅院鹤衣托着下巴眸光认真地说,“我和悟好歹是御三家从小就精心培养的下任家主欸,这要是还不打过在普通人社会长大的你,御三家、不,整个咒术界还是趁早完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