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跟你过了,我要去公社起诉离婚。”夏荷雨跟苏阳是领过结婚证的,在刚刚毕业的时候就去领了,上一世夏荷雨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愚蠢。泪水无声地滚落。卫莺拗不过他,以为他是没看清自己的脸,若他看清了,定是厌恶都来不及。她只好放下遮脸的手,仰脸与他对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半晌,她道,“王爷,看清了么?看清了就请离我远些吧。”绕过不知多少条长街,穿过狭窄幽邃的小道,灰鸟终于在小道尽头停下,那是一座坍了半边的三层酒楼,叠错的墙垣升出滚滚烟尘,歪斜的牌匾被血浸得发黑,灰鸟发出一声尖鸣,展翅扑进窗棱里。“八百块钱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和你爸是东借西凑,这才凑了五百多,眼下还差二百块多,秋雅,你那边有没有啊?”田丽华眼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