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死丫头……”阮山说着抬手就要打。她自嘲道:“是我太没用了。”游令也不是非要人陪着,一个人在吧台待到三四点。他胸中怨气冲口而出,道:“嘉宁县主,你如此言辞咄咄,来指责我的过错,那你可知,我心中对你的情义?为了你,我不惜触怒陛下,违逆父王母妃,失去了所有一切,借住在大报恩寺,连皇城都不敢靠近一步!裴稹成了太子,所有人都夸赞他英明神武,拿我出来作比较,说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说裴氏高贵,我却觉得,裴氏龌龊!裴稹不过是个外室子,血脉混淆,本来连宗牒都不能上,可所有人,都因为他是裴氏子,相信他的出身无误!裴氏,裴氏,高贵吗?还不是出了一个与人私通的‘贵妃’,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