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的成年壮丁,无一不是家里的顶梁柱,对于他们走了之后家人的处境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对于周大新提出来的这个法子难免有些意动,就算是实在有些胆怯的,看在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周字、坐在这里的都是周家人的份上,最起码也不可能去恶意找兵头告状。初春的风倒不至于冻得跟拿刀子割肉似的,但一股冷风径直钻进嘴灌入肺里,刮过五脏六腑,一口气没有喘匀,不得不停下脚步。赵壮看了我一眼才搓着手道:“续香火这事儿,总得要我们寻着合适的人家不是?再说,就算给二柱子说了媳妇,那也得年把之后您老才能抱上孙子不是?这样,你先……”不知为何,当看到这玉梳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心中一暖,然后又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