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不明就里,却也随着他笑了笑,乖巧应“好”,心里仍旧盘算着那镜子的事儿究竟该何时同他说,又要怎么同他说。宋哲也走过去劝说:“裴砚,你先冷静。戚风只是离开你家了而已,走不远的。你先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走?会不会是因为苏侨?”日暮西沉,华灯初上,丞相府灯火通明,王萱坐在易安堂中,身上披着鹤羽大氅,长尾迤逦,她面容沉静,手指无意识地卷弄着袖角,听到前院传来的人语声,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迎上去。一直跟在队伍最后头的太医被让了出来。担架也是早已准备好的。擅长伤科的周太医顶着陛下的目光压力给忠烈王摸了摸骨又探了探脉,心里算是安定下来,也不敢掉什么书袋,直截了当道:“王爷主要是失血脱力和着凉,并无别的大碍,回去清洗创口再吃些补气血的药,只等风寒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