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活了的二十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说过。她转念想到了顾明渊,她总归叫顾明渊一声表兄,她有些微怯意和心虚,小小的露出笑容,腮边浅浅梨涡浮现,语气里有着旁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天真。“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走的时候最惦记枝枝这个外孙女,我帮他照顾了孩子十几年,作为小姨,作为女儿,能做的都做了。我问心无愧。倒是你,人活着的时候,你忙着照顾公公婆婆、照顾新家庭,把和前夫的孩子丢给他管,他人走了,再丢给我。等孩子年纪大了,来装好妈妈了。你信不信,爸要是在天有灵,第一个就来骂你。”额间莲印在此时随着他的怒火攀升好像更加红艳了几分,那双凤眸半眯着的时候,给人一种浓重煞气,令她这个历经生死的人仿佛都定住了,身体僵硬,一动不能动。